人间慌糖

杂食党,BLBGGB都吃
鲁鲁死忠粉(复活黑)
睡眠质量严重不足中

有喜欢的人,他在夏天死了

[经午线]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白经呀” 

     

     在朦胧浮沉的暮色里,白经坐在A3专属的休息室里醒了,他耳边和脑海里还残留着小姑娘甜蜜的笑容与娇羞和情意交缠的呼唤,在过去的十年里,他每一次都会因为她甜甜的呼唤下意识止住脚步,又用极快的速度逃离她,或是用心口不一的话逼走她。


“白经啊”


 “一天呀”     


     沸腾喧闹的人群里,白经再一次下意识止住起身离开课桌的动作,他有些迟缓的看向面前这种精心打扮漂亮的脸蛋,移动目光看向13号课桌。斯力高学校里的小公主,他的未婚妻殷端午,眼里含璀璨的星光望向那个本来无足轻重的群众演员。      


     他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体贴,隔开了想要凑上来的女孩,拉开门走出去。如果是殷端午,如果是以前的殷端午,她这个时候会紧紧跟着他身后。 




     他回了头,身后空空如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殷端午不再走着她优雅小淑女的公主步伐,不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不再买那些好看却没用的东西送他,不再追逐着在他身后。她看向了原本默默无闻的13号,她停留在13号身边,她开始为一天哭泣心痛,那些原本都是他的殷端午。  



“但是在空白里死去的人,只会失去自我”     


     这句话充斥着悲痛愤恨,进入他耳朵里的却是宛如恶魔的低语。如果殷端午在空白里死去,是不是就会变回他的殷端午?他的未婚妻殷端午。


      他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殷端午了,只有会爱他的殷端午,如果他连这个都失去的话······     


      我爱你,殷端午。     


      所以····     


      我们不如重新来过啊。  



“白经呀”      


     他的小姑娘在暮色霭霭里对他温柔甜蜜的笑道,常年的病痛折磨得她不能轻易出门运动,身体所有的营养都给了那颗缝缝补补的心脏,殷端午娇小又肤白,像是一尊精致的公主娃娃。 


“嗯” 


“啊,我不冷的” 


“披着吧,药吃了吗?” 


     他把手里厚重暖和的外套重新给她披好,披上他外套的殷端午更加娇小,她下意识拉拢身上的外套朝他安抚性的笑了笑 


“吃过了,主华哥说最近情况不错,不要担心啦” 


“那就好”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不可思议。      


     殷端午在他身边走着,她似乎没穿尖细的高跟鞋,没有恼人的咔嗒咔嗒声,她脚步很轻,听不出来有什么重量。白经垂下眼眸看她,殷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朝气蓬勃又漂亮,成绩很好,性格开朗,没有人会对她摆臭脸,除了他。     


      她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他,圆圆的眼睛弯了弯,在脸颊边酿成两碗浅浅的月亮酒。白经伸手去牵她放在身侧的手,很小,像轻薄的云棉。 


“!”      


     月亮酒变成了醉人芳香的桃花酒。 


“白、白经呀” 


“嗯?” 


“笑一笑嘛,白经呀”    


       白经睁眼只看见了坐在一侧沙发里翻阅书籍的李道华,看封面就知道大概是从图书馆里哪个角落翻出来的纯情漫画。他觉得无趣,伸手在桌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白经啊,朋友呀!你看看这个多急人啊!什么话都不说!女主怎么会知道啊!”


 “啊?” 


“朋友,嘴巴除了吃饭就是拿来说话啊,不说谁知道呀?是吧!”      


     他没看进去李道华拿过来快要贴上他脸的漫画,只听进去他那几句的意有所指,他轻飘飘的抬眼看他。李道华立马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跑回了那侧沙发。      


     他在学校的走廊里发现了殷端午,她见了他并没有立马弥漫上甜蜜的笑容和融进骨子里的爱情,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对他点了点头 


“殷端午,我有事找你” 


“什么呀?在这直说吧,我还要去找一天呀”      


     他像是十年前坐在病床前面的小男孩一样,送出的粉色玫瑰花语说不出口,只能违心说殷端午是笨蛋,惹得小姑娘气呼呼的放下花束掀开被子躲进去。 


“殷端午” 


“我们不如重新来过啊?”    


       殷端午一如他想的一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随后她像是知道了什么,既没有气愤的吹起额前的发骂他一顿,也没有羞涩对他说好。她用温柔的像是对小朋友说话一样的口气说 


“白经呀,人生是不可能重来的。你也知道的呀。”


      他想,殷端午是最后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喊他的名字了。因为他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殷端午身后的走廊里,她像是跟他心灵相通一样,转身看向他,惊喜又充满爱意 


“一天呀”


      默默无名的13号因为她的呼唤,变成了她的花朵。 



“拜拜” 


     于是,他看着阳光明媚灿烂的殷端午在暮色里向她的花奔了过去。笑容灿烂而甜蜜,一天因为她的呼唤纵容又温柔的向她露出笑容,不像他不耐烦又暴躁的呵斥她。


      他从来没有能保护什么,十年前的母亲和他握手失去了生命,十年后的殷端午向他伸手却被躲避伤透了心。



      白经终究还是失去了他的花,他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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